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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起一方,诗落四家——感恩我的母校系列报道之三
发布时间:2022-02-13 丨 文章作者:桂汉钦 丨 阅读次数:1728

『前言』

杜特于我,亦师亦友。

其实曾经有很多次冲动,十分迫切地想整理出深藏于脑海的、有关于杜特的一点一滴,可人生似乎真的是一段不可回头的旅行,步入更高学府的我不得不面对接踵而来的任务与考验。专业将我的生活挤满,空间里弥漫着书卷味的香,戏剧、话本、粗糙的页面与清晰的字迹,我几乎没有空闲来细数往昔的一分一厘,在忙碌的日与夜中,我无处遁寻。

夜晚十一点的空教室是最落寞的孤独,清冷的月色时常被挥洒的细雨遮盖得摇摇欲坠,每每这时便是我最想提起笔的时候。然而,每每提起笔时,我总会陷入不可名状的回忆;回忆着回忆着,时光便悄然流逝,深谙却朦胧的印象再一次牢固,空白纸张上的墨色晕染亦多了几分。

都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在这场文学旅途中,我最大的幸运便是走入四中,再遇见杜特。如果不是来到四中,我兴许不会成立诗社,不会将其命名为“客行”,更不会在十六岁时立下“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的豪情壮志;如果不是遇见杜特,可能不会有如今对诗歌矢志不渝地追求着的我,也不会有如今对文学坚定不移地热爱着的我。

客行诗社,始终是我偏安一隅的精神寄所。

而杜兴国老师,则是这片桃源最坚实的护城河。

所以我感恩、感悟、感动,我想要记录下来。我感谢母校给予我下笔的魄力,让我静下心,用毕生挚爱的文字将这份师生情谊融入行间句里。

文起一方,诗落四家。文字发明的初衷不仅仅是因为它赏心悦目,而在于其负载的信息与信仰,这会让它变得更有力量。我想,我会带着杜特的教诲和指引走过山水,走向更远处,让自己的文字也有能力肩负起别具一格的力量。

01 相遇

杜兴国老师:

与桂汉钦三次相遇。

一遇于课堂,默默无声,如高山之石;

二遇于诗社,擘画有序,若谈笑周瑜;

三遇于文字,空灵桀骜兼并,似天空流云。

桂汉钦同学:

与杜特的三次相遇。

一遇于课堂,诙谐庄重,如深阁古籍。

二遇于诗社,循循善诱,若陡崖石梯。

三遇于思想,旧谈新说皆具,似经年甘醴。

02 箴言

杜兴国老师:

三问桂汉钦。

一问:为什么总把其他同学错认为你?

二问:为什么翻越不了数学之山,是不为还是不可为?

三问:常说文如其人,为什么常常读不懂你?

桂汉钦同学:

三答杜特。

一答:杜特桃李满门,身为杜特的众多学生之一,被认错是很正常且可以被理解的事情。

其实对我来说,最记忆犹新的,是三年前刚入学的第一堂语文课上,您把权杨晨和我弄混。当时看或许没有什么,但现在回想起不得不感叹杜特真的是慧眼,如今权杨晨已和我成为于彼此而言很重要的诗友和挚友。

如果真的要探寻答案,那么我想,可能是我们都是热爱诗词热爱文学的人,因为拥有同样的热爱,所以我们在您的眼中无差,以我看来,这对于一位教师而言,是非常难得可贵的。

二答:数学对我来说确实是一大短板,朋友曾和我打趣说:“别人的偏科是跛脚,而你是截肢。”尽力和尽全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词语,我为自己没有在高中三年一如既往地尽全力对待这门重要学科而感到抱歉和惭愧。过于依靠兴趣掌舵是我处世的弊端,感谢杜特提出这个问题,助我在接下来迈入更高一层学府的时光里,有意识地避免和克服此类弱点。

三答:在我个人的认知里,十八岁恰逢青黄不接的时节,是幼稚与成熟碰撞破碎而是雏鸟涅槃的最初阶段,笔下的世界是我一步一个脚印记录的世界,有时读着过去的文字,我会想,那个十几岁的我之于今日的我,是否即使没有满意可方、即使有所微词甚至鄙夷,也仍是胸怀向往、心怀期待的。我的文字或许隶属于最算不上才华的才华,事实上在我看来,除了活着本身之外,没有什么能够弥补活着的贫瘠,才华也不例外。“夸大其词、不加约束”是年轻人的通病,这是人生的必经之途。

至于我的缺点,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我总是在遣词造句、风格意象之类的细枝末节上过分纠缠,交叠的辞藻让我的文字看起来晦涩冷清复杂难懂,但如果没有起初的“众里寻她千百度”,那删繁就简之后的“蓦然回首”,恐也难有“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欣喜和畅然罢。哪怕现在很糟糕,一直写下去,总有一天会越来越好。知人论事,看本质,看方向,只要一直在进步,就对了。 

03 希冀

最后的最后,请允许我用与杜特的临别赠言为此文完满作结,亦是为我被文字填充的高中三年完满作结。

 

杜兴国老师的寄语:

两点希望,算是临别赠言。

你是我在四中第一个文字之友,是你唤醒了我尘封已久的文学微光,可囿于职业,我的书写之路,坎坎坷坷,几多变易而变异,因此希望你能坚守文学初心,这是希望一。

二是生活不易,如烟云浩荡,如风行海上,希望文字如风中大旗,如中流砥柱,让你不迷失方向。

 

桂汉钦同学的回信:

毕业那天,我有挺多话想对杜特说的,而如今真的提起笔时,我却不知说些什么,又该从何说起。

您说我唤醒了您尘封已久的文字微光,殊不知,如果不是来到四中,我兴许不会成立诗社,不会将其命名为“客行”,更不会在十六岁时立下“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的豪情壮志;如果不是遇见您,可能不会有如今对诗歌矢志不渝地追求着的我,也不会有如今对文学坚定不移地热爱着的我。

假设您一定要抬举我说是00后新写手中的千里良马,那我肯定要说,您是我十八年来最为感激和敬爱的伯乐,没有之一。

曾经的我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拼凑出的拙劣的作品能够登上什么大雅之堂,写诗写文章充其量只是年轻人另一种娱乐消遣的方式;您知道吗,是您在无形中给予我写下去的决心和力量,给予我拥有诗歌作陪的高中生活,给予我挥毫泼墨、恣意舒卷的三年;在这一千多次日月的循环更迭里,让我明白,即使文字逆旅漫漫,只要我迈出向前的第一步,就会有前辈师长为我照亮来时的路,我并不孤独。

王蒙在书里说过这样一段话:“作家不是世界的审判官,也不是诅咒者,应该对世界充满兴趣,充满受,有善意。作家对世界来说,首先是一个感受者,是表达者,是世界的情人。” 

下笔重于泰山,现实轻如鸿毛。最后的最后,请允许我以学生更是朋友的身份,真诚地祝愿您能够始终在文字书海里寻觅到属于自己的感动。

希望是大地之灯,祝福的河流最长。

就这样写下去吧,于我,于您。

不负此生,不负己心,不负此行。